文/楊微屏
她說,帶了吉他、箱子鼔、大包小包的行李,要和眾學生記者一起搭巴士頗有難度。
誰叫她是我的孩子,只好特地請假跨州載她入營。最重要的是,珍惜一路上可以共處的時間。
路上談起母女間一度緊繃的關係,但最近因為母女間各有調整好像有改善,這樣子攤開心事來講,做媽媽的就覺得開心了。
到達她要去的地方,她和同行的朋友一起去打點入營的情況,我自動請纓幫忙她們看顧行李。過後,一群學生記者陸續到來,我抬起頭隨便亂指說:“你們的營長在那邊忙吧!”
看見一大票人都來了,打個電話跟她說我要走了,卻看見她出現在眼前,彼此揮揮手後,離開她。
然後,去了我最喜歡的咖啡館,看書累了,就抬頭看海。
在她17歲半的午後,坐在海邊的咖啡館,重讀龍應台和當年她18歲的兒子安德烈一起合著的《親愛的安德烈》,字字句句都仿佛看到我們這些日子親子溝通的剪影。
原來,很多個家庭里的青少年孩子,到了十七、八歲時,都幾乎都會變成這樣子,尤其是有想法的孩子,更是深不可測。就像安德烈,就像她這樣,彷彿關起心中的一扇門,把問題和心事留給他們自己,把耳機塞到耳里,在一個人聽的音樂里尋求寂靜,而父母只能在旁邊,走不進去。朋友佔據了重要的人生,但求父母放手讓他們自己走自己的路。
愛不是理所當然。
也許就像安德烈說的: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他是一個完全獨立于你的“別人”。
我要記得,她慢慢的已經變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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