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30日 星期三

忙是帥氣到爆的生活態度

文/鄭翊

最近的生活開始趨近瘋狂,簡單來說,就是忙碌忙碌忙碌忙碌忙碌到撲街。

班導明師前幾天卯起來發臉書狀態,說要順應潮流也來喊忙。作為明師的學生,雖然不是高徒,但是我也很想說我真是忙爆了。

閱光二手書展。閱讀營。文娛晚會籌委。樂隊表演。教師節慶典策划。學聯籃球賽。

記得那天在群聊和四個伙伴,商議策划閱讀營事宜,說起要召開工委會議,我們几個對話起來:“星期一如何?”“不行,文娛會議。”“星期二?”“宿舍自治會重組。”“星期三?”“隔天勞動節,宿舍生要回家了啦。”

“好吧,那就只好下禮拜天了。”“……抱歉我忘了我禮拜天有學聯籃球賽。”

基本上,這個星期我們這群人,都處于忙爆的變態狀況。就在寫這篇稿之前,我剛剛完成了三封公函,同時欠着會議記錄一份、待發書展宣傳稿一篇。

通常來說,生活緊迫度与情緒暴躁度呈正比。

那天的群聊會議里,充斥着我們略為粗俗不雅的語氣輔助詞。主要是因為,當你在期末考試之前,有一籮筐的會議等着你出席,有一大堆的活動等你策划時,誰都會抓狂。

明師對我說過,時間精力是有限資源,我們必須了解自己,了解如何分配規划生活。

有時我們會抱怨說學校難道沒有其他人才可以用,非要我們當超人嗎。但是其實我們都知道,被委以重任是因為有足夠好的能力。被賞識,所以得到机會。我們誰也不愿放過學習做事的机會,所以只能接受,然后更充分地利用每一分鐘。

長輩跟我說,要學會say no。但是有些事是責任,有些是榮譽,有些是興趣。或許你說我貪心,但是我确實不想放棄這一些机會。我有野心,渴望做大事。所以,我覺得,對于真正想做有心去參与的事,neversay no。机會沒有第二次。

時間、精力、腦子。這是我現在所牢牢把握的王牌。這校園里有些人還閒得蛋疼每天蹉跎光陰咧,說不定忙也是一种帥氣到爆的生活態度,證明我在做有意義的事。

忙就忙,我認了。如果考試考不好,我就可以假假把責任推到忙碌上;如果考得水准不跌,那我還可以去炫耀說你看我那么忙還考那么好厲不厲害?

2014年4月16日 星期三

硬硬衝

文/鄭翊

學校上星期舉行了運動會。星期五的早上,汗水和吶喊,精力與干勁,都歷歷在目。

當初原本被同班同學“霸王硬上弓”,硬是幫我報了沒人願意參加的跳高項目。結果後來我認真地想練習時,體育股長才發現我沒有騙他,我真的不會跳。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用背躍式飛過那道杆的。

我有自知之明,學不會的就不要浪費時間,倒不如專注在自己擅長的事情上。出丑很丟臉,沒辦法幫班上爭取榮譽更丟臉。一定會有人想說重要在參與,結果不重要,但是當根本不會、也不喜歡跳高時,參與根本就是個噩夢。

所以最後敲定,我參加的是400米和4x100米接力賽。

誰不會跑啊,不就是比誰跑得快嗎。不過要贏,除了有雙腳、有速度、有肺活量,我想重要的還有信心、干勁和腦子。

我知道自己跑得不慢,耐力也不差,但運動會前我其實根本就沒什么信心,越想越覺得校內高手真多,我這种小蝦去玩什么啊。后來想想,校內跑最快的都去100米、200米搶金牌了,400米是多數班級放棄的項目。這么說來,我還是很有机會的。

當天站在起跑線上,才突然恍然大悟。我想那么多干嘛,我的比賽,我就硬硬衝,一路用盡全力到終點就好了。

生活不也是一樣。再多難關,再多挫折,再多沮喪,日子也不會為你停留。我們只能硬硬向前衝,追赶時間,用盡全力去活着。不能放棄,也不能折回起點。

這几個星期一直被夢魘般的情緒折磨着,我沮喪低落,也暴躁易怒。但是我能怎樣?又不想一頭撞死浪費我這身好條件,只能撐着陰霾硬硬走下去。誰都有瓶頸,過不去的人就卡死在里面,只有硬硬衝,才能硬硬開出一條路,繼續步伐。

后來在400米奔跑途中,我咬緊牙關,目光緊縮前方,即使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也堅持硬硬衝,一路真的衝到了終點。

我拿了銀牌。堅持的人,不一定能成為最好的那個,但是堅持到底能讓我問心無愧。何況我一向覺得銀色比金色好看。

運動會結束了,生活還在繼續。我想,硬硬衝說不定也是一种帥氣的生活方式。

2014年4月2日 星期三

處理內心,度一度

文/楊微屏

看見周圍一些朋友把全副心思都花在年紀小的孩子身上,彷彿看見當年的自己,到現在我還是感覺好像昨日才把女兒生出來,事實卻是她下個月就要慶祝16歲生日。

陪伴青少年孩子的方式,和照顧幼小孩子的相依戀是不同的,從女兒踏入青春期顯現出叛逆時,喚起自己當年青少年期的映像,想到當年自己誓言未來當了人家媽媽時,絕不會再用母親當年對我的方式複制在孩子身上,所以我一直學習如何在青少年的“孩子學”這門功課中成長和調適。

從她12歲開始,我就慢慢把她當成“大人”看待,走在路上不再牽她的手,在她朋友面前不會去觸摸她。但是私下無人時,我常常會要求她給我一個深深的擁抱,並且告訴她,我愛她。

感覺到她的情緒不穩和憂傷時,我會讓她知道,如果她覺得要向我傾訴,我一直在,隨時在,願意放開懷抱聆聽她傾訴,陪伴她哭泣。

但是,因為已經在心理上把她當作一個大人,而自己也曾經走過為賦新詞強說愁的青春年代,因此絕對理解不是每件事情都可以對媽媽說,如果不能對媽媽說,沒關係,那麼有可以傾訴的朋友也很好。要不然,用文字來作為釋放自己的管道,也是一個療程。

假期和她坐在咖啡館里,我一邊想著自己當年的16歲,一邊和女兒分享當時自己的心情,當年我沒有傾訴心事的對象,而且我經歷的是許多不被祝福而且不被看好的事情,所以後來事情的結局變得很糟糕時,更是無法向任何人傾訴,只能自己通過寫詩、寫文章、寫日記的方式釋放自己,自己處理內心的問題。

然而,因為青少年時期度得過,所以後來成長以後,就能堅強的處理內心,真正重要的事情,真的不是能夠告訴任何人的,只能自己用時間去處理和調整內心的變化,因為世上終究沒有過不去的事情,所有問題最後都會如過眼雲煙,處理內心就是一個度與不度的關鍵。

女兒的敏感、感性和堅定,我都看在眼里,但作為一個母親,而且在她身上看見一個隱藏著的當年的自己時,當然我關心,但不擔心。

每個青少年都要從逆境中學習處理自己的心情,否則有一天離開了家,自己在外生活時,周圍沒有平常依賴的家人和朋友時,度不過就可能會釀成悲劇。

以一個母親的心,當這兩天看見關於一名理大生因壓力而在畢業在即失去生命的新聞時,絕對可以理解他父母的傷痛。父母不管如何都有能力把孩子撫養長大,但卻不一定能協助孩子處理內心問題。

孩子的心要堅強,也並不是突然間就能形成,尤其現在所謂的“草霉族”真正衍生來源是父母自小過度的呵護,不讓他們承受一點點失敗甚至失望,所以父母也要檢討自己是不是太過保護孩子,而使到孩子不懂得甚至沒機會處理自己內心的起落。

我記得,我的外甥在16時曾經跟我說,他知道有一些事情,如果他去做了會失敗,但他不希望長輩因為他會失敗而阻止他去做,至少他要嘗試了失敗的滋味,那麼未來他才會更堅強的面對他的人生。

憂鬱16歲

文/鄭翊

最近情绪有些低落,不快乐。

不晓得是荷尔蒙问题,还是因为个人对自己不够了解,但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开心,我会说不知道。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去思考为什么不快乐。有时候,不要知道太多,会比较好。

明明在人群中,可以一起大笑,一起调侃。但是转身只剩下自己时,却不由自主地落寞起来。说真的,我才不相信这世界只有我一个emo kid。

生活中有美好,却也有不愉快的元素。尽管知道快乐过日子会比较好,但始终有无法避免的情绪低潮。人总是要学会面对压力、不安与沮丧的。

我花了半个假期,呆在学校练习至今还是打得很烂的篮球。另外半个,则花在了完成班刊文字工作、策划学校活动的繁琐事情上。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忧伤,是个忘记不快乐的方法。虽然我还是留下了一点点的时间,听着重金属音乐扮忧郁。

有人关心我、告诉我,有事要说。只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对人倾诉就算的,有些秘密与压力,只能自己去学会面对。或许这是长到十六岁的并发症?

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学校,一脚踏进现实。那时遇见的,不会是“害怕跳高跳到撞杆”,如此单纯的烦恼。当在校园打打闹闹的我们,都长大后,要面对的是比“高数不及格”、“告白被拒绝”、“球赛打输了”,更为残酷的世界。所有人际关系,也会越来越复杂。如果我连现在的自己,都无法控制,以后我要如何才不会在社会里支离破碎。

接受友人师长的关心,我说,一切都会好的。

不管怎么样,生活都还是要过的。再难过,日子还是要继续。像一场球赛,我们能做的,就是花整场时段,把情绪的负能量硬硬耗掉,然后重新笑着出发,跳起抢篮板,面对逆光的未来。

我觉得我越来越像装文艺的小青年,但是我不是。我只是装忧郁的叛逆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