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微屏
“遠矚高瞻,僑賢創校難,
普及教育,男女一例看,
校舍傍水灣,融和氣一團,
椰蔭下,任盤桓,
習與教都不倦,學有行端,
三校併,斐然成大觀,
齊努力,國強民生安。”
當這首歌熟悉的旋律響起,相信亞羅士打有大多數的人都會跟著唱,這不是甚麼流行歌曲,而是一首“校歌”─“吉華”學校的校歌。
想起當年畢業後,去到吉隆坡工作時期,有時初次見到一些人,問起家鄉在哪裏,對方聽聞我來自亞羅士打時,常常都會問:“你是吉華的畢業生嗎?”
原來,母校“吉華”是那麼的“名聞遐邇”,連許多外坡人都知道,而且一聽聞是來自亞羅士打的人,就會聯想到吉華生。
在世界各地,新加坡、中國、台灣、澳洲、紐西蘭、歐美國家,“吉華的孩子”幾乎遍佈全世界。
“吉華”共有6校,3所小學即吉華H校、吉華K校、吉華S校。3所中學即吉華國民型中學、吉華二校、吉華獨中。從同一首吉華校歌想起,可想而知,百年來吉華的搖籃孕育了多少個吉華的孩子。
小學時,我唸的是吉華H校,那時候和吉華K校師生共用甘榜霹靂的校舍,兩所學校的學生每年輪流分成上、下午班上課。所以那時候我們是今年唸上午班,明年就唸下午班,後年又唸上午班,如此交替。
兩校的小孩子,喜歡在上午班放學、下午班學生來上課時,吵鬧一番,好像很“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樣子。如今畢業後,大家都是成年人,兩校的畢業生聚集回顧小時候的事情,都會為孩子們的天真幼稚覺得好笑,笑里面完全沒有敵意,只有緬懷。
而吉華S校在甘榜峇魯的校舍,卻是和吉華國民型中學的“分校”初中一、初中二和初中三學生共用校舍。中學生長期在上午班上課,吉華S校小學生則每年都唸下午班。
那時候,在吉打港口路的吉華國民型中學,大家都叫“總校”,中間兩三年學生們就必須來“分校”上課。同一個人在求學生涯中,這樣轉換總校、分校,地理形勢完全差得遠,上學的交通工具和路線都差很多,但大家都還不是這樣長大,一路就這樣走過來。
吉華H、K、S,3所學校每年畢業生差不多一千人,從當年開始,就不是每個人都會理所當然的直升上吉華國民型中學。
不過,如果進到吉華國民型中學求學,那是人生另一站。在中學里不只有來自3所吉華小學的孩子,還有從亞羅士打其他小學進入吉華中學的學生,“半路”加進來,就也是進入吉華大家庭了。
當時的吉華國民型中學校舍,四周被稻田圍繞,入口的牌樓是最醒目的象徵,沿途有“椰林大道”伴隨我們走進校園。學校里華文學會每年把學生作文作品結集成冊的書叫《禾浪》,和校園當時景緻完全相融。
那時候是80年代,除了政府資助的吉華國民型中學和3所吉華小學,華社自已創辦的吉華獨中也已存在,但那時候不在成功園校址,而是在如今市區黃金地帶“阿曼中環廣場”附近。
唸高中的時候,常常從樓上望下去,看見剛剛成立的新學校─“吉華二校”的初中一小學妹、小學弟們,在下午班的時候來到校舍中,他們沒有自己獨立的校舍,借用吉華國民型中學總校的下午班上課。
後來,從吉華中學畢業了,常常母校的校長會叮囑學生:“今日你以吉華為榮,他日但願母校以你為榮”,“愛吾吉華”的情懷當然不會是在籍學生所能理解。而從吉華畢業的學生,最終也不全然能讓母校以我們為榮。
只是,那是我們人生最美好的階段留在母校的印記。
很多年過去了,由於我是記者的關係,長年都會回到吉華H校和吉華國民型中學母校采訪,當然姐妹校如吉華二校、吉華獨中、吉華K校、吉華S校,都是每年定期會踏入采訪的學校。
後來的吉華K校已遷出和吉華H校共用的校舍,遷移到吉打港口路豐富園,兩校因而終於有了獨立的校舍。而吉華二校也在K校的附近,擁有獨立校舍,如今6 所吉華都各自有莊嚴宏偉的校舍。
因為工作的關係,長年都可進出於母校,我一直都不覺得“回母校”是需要珍惜的機會,一切都好像理所當然。直到看見歷屆校友,包括我當年的同學,落力而充滿期盼的舉辦回校日時,才意識到不是每個人離開校園後,都會像我這樣常常可以回到那些年充滿回憶的地方。
今年農曆新年大年初三,吉華校友會號召了“回母校”活動。
結果好多好多歷屆學姐、學長、學弟、學妹,真的各自發動小群體,紛紛回到他們當年的吉華小學、中學的母校,尋找那些年曾經烙印的足跡。
不管是哪一所母校,承載的都是當年的吉華情懷。
2016年2月28日 星期日
2016年2月26日 星期五
大臣撥款給獨中
文/楊微屏
同樣是出席吉打州華人大會堂舉辦的活動,同樣是聽到吉華堂會長拿督鍾來福直接在台上向在場的吉打州務大臣提出:吉打3所獨中長期靠華社承擔經費,希望吉打州政府撥款資助。
不過,兩次的大臣對象是不同的人,幾個月前喊話對象是前吉大臣慕克力,幾天前喊話的對象是新任大臣阿末峇沙。
結果,上一次沒有成果,這一次新大臣馬上即席答應撥款15萬令吉給3所獨中,每所各獲5萬令吉。
一些人問:怎樣,上一任大臣沒撥款給獨中,這一位新大臣撥款給獨中了,誰比較好?
對我來說,事情不是這樣從單一個案來評定,這一回事和那一回事,不能相提並論。
但是,在政治上,新大臣處理獨中撥款的課題上,他是贏了。
在任何國家,政治本來就不應報復在教育問題上,教育應該是每個國家長遠投資的資源,栽培新生代的必備條件需要教育水準和根基來成就,在其他國家我們都不會看到政權交替或換政府、換領袖後,就會面對教育領域成為被開刀的對象。
但是,在大馬長期以來一直都存在不正常的現象,教育一直是被政治化的籌碼,尤其是華文教育,滲入政治因素而面對政府態度搖擺不定。
在2008年民聯執政吉打州後,民聯政府並沒有獲得中央撥款的資源,但是伊斯蘭黨的大臣阿茲然並沒有因此忽視華文獨中的需求,逐年把吉州每所獨中的撥款從5萬令吉提升至7萬令吉。
而在2008年之前的國陣政府,雖然不是每位吉打大臣都有撥款給獨中,但也有一些大臣在非制度化撥款的情況下,也是有撥款給獨中。
據州議員們告知,一個州政府要撥款給獨中,可以通過很多管道,可以從大臣撥款、選區撥款、州政府撥款,或向中央申請撥款來成就。
所以,如果連民聯州政府都可以每年撥款給獨中時,沒有甚麼理由吉打國陣州政府是不能撥款給獨中。
我們可以看見歷任大臣撥款獎賞足球隊、運動員,或給予馬來學校或宗教學校撥款,顯然只要願意,任何州政府或中央政府都是有能力撥款給獨中。
當吉華堂會長當眾呼吁吉打大臣撥款給獨中,而吉大臣馬上答應,這確實對華文教育來說是好消息。不管動機是甚麼,但至少是州政府願意撥款給獨中,這還是值得高興和感激的事情。
這和我們不認同逼宮大臣事件、不認同貪污舞弊濫權,是兩回事。
而全世界所有國家包括大馬包括吉打州,都不應該出現教育被政治化,而出現被忽視的事情。
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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