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7日 星期四
《最後一次放學》
文/楊微屏
《最後一次放學》,女兒寫詞譜曲的畢業歌,百感交集。
中學的最後一次放學鐘聲響起,前路最是惆悵,那是人生真正的轉捩點,有人從此不再繼續升學,踏入社會工作。有人循著心里的聲音追求夢想,也有人為了符合父母或別人的期望而走下一步。
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將是走出象牙塔的中學生,在未來歲月遺落背後的心情,前路是未知的挑戰,得失對錯沒有絕對,只有人生許多的十字路口,在每一個當下要作出抉擇,一直走下去,無法再回頭。
感性的父母或教師,情不自禁在畢業禮上掉眼淚,孩子之間不舍,大人對孩子不舍,明知道就要真正放手,放手就是一輩子,那種感受要抽離卻很沉重。
孩子不會懂,想飛的心情,掙扎急欲變成真正的大人,沒有多少人能理解背後牽絆一生的心情。
有些人是真的最後一次放學了,以後進入社會上班,只有下班沒有放學。
進入大專大學深造,下課也不用“放學”那樣童稚的形容詞了。從中學校園走出去,就是最後一次放學鐘聲伴奏的成年禮。
畢業了,青蔥年少的歲月結束,卻是人生更多階段的起步。
沒有畢業証書的爸爸媽媽,感覺好像也在孩子的人生片段“畢業”,宣誓獨立的孩子,不再是當年抱在懷里的小不點,放手的過程,也許經歷宛如鋒火連天的戰爭,也許細水長流,不管有沒有眷戀。
《最后一次放學》
嘿男孩, 解散英雄聯盟 ,丟掉作業,踏上新的旅程,
嘿女孩 ,甩甩你的頭發, 拋下書包 ,編織新的夢想,
這次鐘聲響起, 是最后一次放學,
抓不住的流沙 ,是狂妄的曾經,
支撐着你我和他 ,轉身面對這無理的世界。
別怕回頭, 就算小王子的玫瑰,已經被狐狸偷走,
別怕抬頭, 就算前方煙霧彌漫, 海盜船迷失了方向,
校園里的鐘聲, 依舊如初, 一如北斗星始終不會變。
嘿朋友, 總要各奔西東 ,一整個世界等着我們闖蕩,
嘿朋友, 風箏總會斷線, 一整片天空等着我們翱翔。
別怕回頭, 就算睡公主在夢中, 迷路遇見羅密歐,
別怕抬頭, 就算前方高山阻擋, 噴火龍占領了城堡,
校園里的鐘聲, 依舊如初 ,一如北斗星始終不會變。
誰都不知道, 這身白色制服, 會染上什么顏色,
只默默許愿, 希望下次再見, 你還是你,
別怕回頭, 別怕抬頭, 請記得北斗星不會變。
2016年11月8日 星期二
書說,大學非本科講師
文/楊微屏
明年度財政預算案,國內大學撥款被削減,只有瑪拉大學撥款增加。感慨教育不應被當作政治報復之際,卻從業界聽到國內不少私立大學為減少開銷,而會指示講師兼教不是本科領域的科目。
馬幣一直下跌,向一名在國內私立大學任職的講師朋友徵詢意見,假設讀電影系,不出國,在大馬可有適當選擇。朋友直言國外比較好,國內的情況都受到限制,因大部分的電影系講師都是沒有資歷,而有資歷的電影人都被學歷門檻阻扰進不了大學教書,同時國內私立大學學費和去海外留學沒太大分別。
朋友感慨國內大學最喜歡聘用博士級講師。但很多是讀了學士,就讀碩士,之後讀博士,畢業後直接做講師,完全沒社會經驗的,在教書時都是靠書而已。沒業界經驗的講師依賴書,書說什麼就說什麼,無法以社會經驗和例子融入課堂內。
而另一現象是一些私立大學為了減少開銷,不多聘請講師,就把原有的講師調配到不屬於本科專業的科目,結果講師都是靠書教學。
朋友指出,一些大學的中醫系講師,一半是沒臨床經驗,聽了真讓人心驚膽跳。
而朋友本科是大眾傳播系,卻也曾被任職的大學獻議兼教如何做生意、教幼教系,而其新聞系畢業的同事卻被調派教導修理電腦。結果朋友以這些科系非他專業為由拒絕兼教,校方就給予經典一句:只是讀書,之后教而已,很簡單。
據知,幾乎所有的大學都規定,每個老師教學時數不少過15小時。一些大學學生人數少,每個老師最多只是每週6小時到9小時,在此情況下校方認為教學時數太少所以就凍結請人,時數少的老師就借用去教其他系的科目。
朋友氣起來說不如他在大學里兼教針炙,嚇得我快快潑他冷水讓他冷靜,可別讓這教新聞的針炙講師把針亂刺鬧出人命。
鄉愁說故事
文/楊微屏
不久前和我人生中第一個同事聊起家鄉,曾經出走卻再回到家鄉的我,覺得他這些年在外地以堅持和努力實踐夢想理念,積極推動文創的成果很有意義,但他卻覺得我每天可以踏在家鄉的土地,沒有鄉愁也是一種簡單的快樂。
他覺得至今仍在“飄泊”,每次回鄉腳步匆忙,有時想好好的吃一道懷念的家鄉食物,簡單的心願卻是不易達致的奢求。
因此,每天駕車走在熟悉的道路,沿途看見從小到大見証隨時代或保留或消失或添加的街景,心里逐漸感到這些都是值得珍惜的事物,至少我不需要有鄉愁,甚至每天還可以“把別人的鄉愁吃進肚子里”。
年少氣盛時,人們總想離家,不再受到家鄉和父母的牽絆,飛出去探索更廣闊的世界,把家鄉背棄在後頭。然而離家愈久,年紀愈大,莫名的鄉愁就會從一張相片、一道風景、一種食物,迴繞在記憶深處。
數年前配合所任職的報館85周年報慶,寫了一則以遊子心情瀏覽家鄉的文章,相片和文字分享在臉書時,不經意發現很多各據東南西北的朋友,因此喚起了鄉愁,記憶的魔爪牽起遠久的故事。
因此,後來在大北馬社區報,吉玻同事每周就輪流在《吉玻地道》系列報導中,為讀者介紹了家鄉地道的食物、老地方、昔日的玩意。敲醒自己往昔的記憶,召喚人們的鄉愁。
上周在本報活動閱報和專輯制作比賽中,看見兩本分別得獎和落選的專輯,以《吉玻地道》的系列文章為主要內容,小學生在序中提到翻閱報紙時就愛上吉玻地道,從剪報和制作專輯過程中更了解到家鄉和鄰州的風土特色,長大後要展開背包旅行發掘本土的美。
讀了這樣的感言,心頭一片溫暖,鄉土風味的牽繫,其實從每個人開始有記憶時就根植心深處,而這股召喚在很多年後,就會形成鄉愁。
通過文字以鄉愁說故事,相信能撫慰很多人對家鄉人事物的思念。
在許多人的鄉愁中,不懂是否包括當年青少年記憶中覺得嘮叨長氣的父母呢?多少年後,有多少人自己當了父母後,逐漸被自己生養的青少年孩子嫌棄嘮叨長氣時,終於理解父母嘮叨背後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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