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26日 星期四

海納百川可容下獨中?


文/楊微屏

獨中不獲政府制度化撥款,一直是受爭議的話題,華社衡量一個執政者開不開明,似乎這也是其中一個指標。

上周挑燈舉行的吉打州立法議會,吉打大臣慕克力不否認他初上任時,確實曾用“政治方式”回應對獨中的撥款課題,即誰支持國陣就會根據能力來撥款,而今他直言大選後在上述特定選區,確實看見支持國陣的華裔選票率低,這歸咎於行動黨唆擺選民“不撥款就沒有選票”的後果,雖然行動黨否認了這個指責。

慕克力以獨中的名堂有“私立”(Sekolah Persendirian)字眼,詮釋為獨中本來就是私營的學校,現今反而卻是要求政府來資助於理不合,他以吉州明年度財政預算案財務拮据為由,不會制度化撥款給獨中。

獨中撥款課題,一直存在,而董總前領導層曾經“破格”,做不到“關心政治但超越政治”,其實為獨中和華教向政府爭取權益的路途,埋下了危機伏筆。

大馬華教尤其獨中教育,本來就是走得不容易,歷史背景讓獨中至今得以保持自成一格苦苦捍衛的教學制度和母語媒介,比較起周邊一些國家如印尼、泰國和新加坡,捫心自問其實大馬還是幸運的,不是一定要用負面的鋒利刀尖去否決這存在的事實。

在爭取被政府承認統考和制度化撥款方面, 幾十年來獨中仍無法獲政府接納,如果以獨中名堂中的私立字眼來詮釋,大馬政府在理上或許是贏了,但是如果以根據時勢需求的教育宏觀角度,大馬政府卻把這一切框在政治因素和民族教育的小圈圈里,不能海納百川的以開放的心,去接受不同教育制度培育人才資源展現的百花齊放、相輔相成及互惠互利的局面。

在吉打州,說實在的,這兩年州內獨中並非分文未獲慕克力領導的吉州政府撥款,確實如吉打州華人事務委員會行政議員梁榮光所言,州內獨中通過舉辦文化活動或特定活動,可向該部門申請撥款,並且已批下給3所獨中的撥款有9萬多令吉。

獨中一直是仰賴董事會和華社的捐獻維持經費,獲政府制度化撥款是減輕負擔的支援。

回頭看以伊斯蘭黨主導的民聯執政吉打州時,有三度撥款給州內3所獨中,當時的民聯大臣已故丹斯里阿茲然其實也表明不會制度化撥款,但會根據財務能力資助,可喜的是連續3年是看見每所獨中獲得的撥款是逐年增加,2009年撥款給吉州3所獨中各5萬令吉,2010 及2011年則6萬令吉, 2012年7萬令吉。

在很多國家,財政預算案中教育撥款佔很高,因為開明的政府都會了解教育是培養人才資源的籌碼。在吉打州小小的一個州屬,教育的宏觀價值,也同樣是大家希望該考量在財務的預算中。

2015年11月25日 星期三

許我一個沒有殺戮的年代



文/鄭翊

我小的時候,曾經覺得戰爭是一場遠古的夢。太平盛世,我們永遠不會再遇到戰亂。

小時看着連續劇里古代戰場的殺伐,心里總是幻想自己金戈鐵馬、馳騁沙場。如今,刀劍駿馬消失了,進化成了炸彈、機槍、坦克車。長大了的我,也從戲劇中對戰爭的美化清醒過來。

我上學、讀了歷史后,曾為一戰二戰的傷亡愕然惋惜。我不想要親身經歷戰爭的慘烈。

日前恐怖分子連串襲擊,大約也讓很多人開始恐慌起來。老媽出門前還認真交代了一下身后事,說是搞不好她這一去就不小心被炸一炸挂掉了(當然,她平安回來了,還能活着罵我沒幫忙折衣服)。

各國軍力紛紛加強捍衛領土、對抗恐怖分子。黑客組織“匿名者”也集結了网絡力量,致力打擊恐怖分子利用网絡傳播信息的管道。飛彈复仇式地砸下,我們卻期望着轟轟聲能夠盡快逝去,不要再響起。

有時我真的不明白,恐怖分子的目的何在。奪去別人性命的同時,也毀滅自己的生活,這樣無止盡的傷亡到底有什么意義?万年進化得來如今的文明,為什么不能滿足他們?大家在法紀下自由生活于文明都市中,有什么不好?為什么要讓婦孺老幼哭泣?為什么要奪去那么多無辜的生命?

我的疑問,是否無解?

我承認看了發生在世界各地的新聞,我會害怕。害怕哪一天突然就輪到我們的土地燃燒起來,害怕哪一天就失去現在僅有的生活。

怀念小時老媽說,我們生活在一個安宁的國家,不會有天災不會有戰爭,然后我安心睡去。然而,越長大,越背离小時的憧憬,越發現這整個世界并不是童話,戰爭的陰影從來沒有离去,一直潛伏。

巴黎襲擊是全球的一塊心傷。巴黎鐵塔的燈暗了下去,全世界的燈火卻燃了起來。我想,或許能夠掐滅戰火的,正是我們渴望安宁的一顆顆心。

這個世界太多紛爭,我虔誠希望這一切赶快過去,即使不能還我小時憧憬的太平盛世,也許我一個沒有殺戮的年代。